第三百十八章：究竟要除誰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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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破財消災，雖是無奈卻也至少能暫且保下性命！”
“若是破財真能消災，我便不會這般愁苦！”曹婉兒冷聲一笑，“李氏、陳氏貪得無厭，儼然將我當成了搖錢樹，隔幾日便以此事要挾，向我索要財！而小十五那賤人，在府中亦是行事乖張，時常明目張膽的給我下絆子，令我苦不堪言！”
阿九雖知曉李三妹、陳金蓮及聶如月三人行事可憎可惡，卻也無法同情曹婉兒。
“姨娘早知今日，何必當初！”
孽是自個兒造下，把柄亦是自個兒送上門給人家的，曹婉兒行事大膽的，竟敢當著所有下人面，與男人私會，更不怕事大的引得自個兒前來。
阿九實在不知該說她是有大將之風，還是缺心少眼的好。
曹婉兒任性責罵道：“聶如月如此欺你，搶你采買活計，又令你在山河鎮無立足之地！今日我意欲與你聯手除掉她，你莫不是還下不去手了？”
除掉？
阿九聽得瞪大了眼，無奈的出聲道：“姨娘慎言，阿九雖對堂姐有怨懟之心，卻未到除之而後快的地步，活生生一條人命，哪裏是說除掉便能除掉的，再則說，殺人償命，阿九已入過一回大獄，眼下只想安份做人，謹慎行事，不想再入大牢一回！”
曹婉兒見說動她不得，只得生著悶氣道：“好好好，好你個聶家阿九，我曹婉兒紆尊降貴邀你同盟，你竟這般不識好歹，你便不怕我與你那賤人堂姐一般，一同壓你欺你，讓你再無翻身之日？”
阿九曉得她這是惱羞成怒，卻無動於衷，福身拜別：“阿九家中尚有事務，先行告辭！”
“你……”曹婉兒氣結。
“不能放她走，她已曉得了咱們的事，又不與你我同盟，今日便不能讓她活著離開！”聶長林手中拿著斧子追了過來。
阿九心下一顫，生怕他當真會一斧子劈過來，卻又不想露出驚恐之色，目光依然鎮定的看著曹婉兒。
曹婉兒無奈吐了口氣：“罷了，便當我一廂情願！聶阿九你聽著，我曹婉兒鮮少有看得慣的丫頭，你算其中一個，你即不願與我同流合汙，便盡管走你的陽關大道！今日之事願不願守口如瓶，全在你一念之間！”
“曹姨娘保重！”
阿九未曾表態，只是淡淡的說出這話，大步離去。
聶長林手中斧子欲出手，被曹婉兒一記眼神給折了戾氣，只得作罷。
小綠上前一步：“主子，那眼下該當如何？”
曹婉兒眼中露出一絲狠勁：“依計行事！”
“是！”小綠領命離開。
聶長林還在為方才放阿九離去之事煩悶：“你實在不該如此大膽，那賤丫頭與我八字不合，定會拿著這把柄要挾！”
曹婉兒冷哼一聲：“只要咱們的事成了，還怕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嗎？”
聶長林無奈搖頭：“也罷也罷，我聶長林這輩子，算是栽在你這女人手裏了！”
曹婉兒橫了他一眼，既而嫵媚一笑，伸手勾過他的脖子，半吃味道：“聽說你在家中可是個畏妻的，在陳氏跟前，可也是這副德性？”
聶長林一把將她摟進懷中，惡狠狠道：“那婆娘聯同外人來坑自家爺們，算我白疼惜了她恁多年，你等著看，待咱們的事兒成了，我便將她休下堂去，我早已厭棄了她那張用再多脂粉也及不上你一半的醜惡嘴臉！”
曹婉兒滿意一笑，將他一把推開，走回車馬處接過乳娘手中的娃兒，輕聲哄弄：“衡兒，衡兒，你可曉得，阿娘做這一切，皆是為了你！”
……
老牛拉著板車，遲緩的走在回山窪子村的官道上。
阿杏依在阿九身旁，好奇的詢問道：“方才那叫你過去的夫人是誰？瞧著那馬車可是華麗得緊，你竟識得恁多的貴夫人，阿九姐們兒，你說我去富戶做個丫鬟可好？瞧著那跟在貴夫人身旁的貼身丫鬟，穿著打扮的甚是體面，若是我也能這般便好了！”
阿九一路上都沈浸在曹姨娘的那‘除掉’二字上，對於耳邊阿杏的嘰嘰喳喳，實在無心理會。
除掉……
究竟要除掉誰？
聶如月？李三妹？陳金蓮？還是……
方才自個兒未細問，也不敢細問。
只聽得這兩個字便驚嚇得不得了，哪裏還敢細問。
若是曹婉兒與聶長林想要自保，除掉知情的那三人是最直接的，可她為何又如此大膽的讓自個兒也知曉，這樣的事兒，不是多一人知曉便多一分危險嗎？
她莫不是就沒想過自個兒未必會做她的同盟？
罷了罷了，這樣的事，她便全當未聽過，也未見過吧！
“阿九姐們兒，想什麽哪？你倒是說說，我去做丫鬟可好？聽說月銀能有三百文呢！”
阿九懶洋洋的側過頭去，反問道：“你不是大早上的才發了誓，要成富商的麽？怎的眼下又想當個小丫鬟便足矣？”
阿杏這才想起自個兒還立過這樣的誓，憨憨笑道：“哦，對哦！嘿嘿，不過這路兒可長著，我、我先走走別的也不打緊！”
阿九不理會她，趕著老牛繼續往前走去。
上山河鎮一趟，結果遭到了這樣轟趕的場面，阿九只得安心在家中務活，將山上采回的野漿果都制成了果脯子，又帶上地裏種出的藥材送去‘仁壽堂’，如此這般，一個月賺三百文銀度日。
庫房中的幹貨越存越多。
左右無人采買，也擱置得住，阿九倒也不擔憂。
一家五口，每日晚食都能湊在一塊兒吃，說說笑笑的，日子倒是過得愜意。
期間，戚夫人派了人前來詢問過幾回，靈藥的事，都被阿九以未成熟敷衍了過去，柳蕓娘仍舊隔一日便去山河鎮牢獄一趟，探望楊永升，只是每回回來，總是面色沈重。
阿九幾次想上前寬慰幾句，卻又作罷。
阿娘是大人，哪裏需要她這樣的丫頭來寬慰，眼下只有靜待時日，等著火桔樹結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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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雖知曉李三妹、陳金蓮及聶如月三人行事可憎可惡，卻也無法同情曹婉兒。
“姨娘早知今日，何必當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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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聽得瞪大了眼，無奈的出聲道：“姨娘慎言，阿九雖對堂姐有怨懟之心，卻未到除之而後快的地步，活生生一條人命，哪裏是說除掉便能除掉的，再則說，殺人償命，阿九已入過一回大獄，眼下只想安份做人，謹慎行事，不想再入大牢一回！”
曹婉兒見說動她不得，只得生著悶氣道：“好好好，好你個聶家阿九，我曹婉兒紆尊降貴邀你同盟，你竟這般不識好歹，你便不怕我與你那賤人堂姐一般，一同壓你欺你，讓你再無翻身之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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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曹婉兒氣結。
“不能放她走，她已曉得了咱們的事，又不與你我同盟，今日便不能讓她活著離開！”聶長林手中拿著斧子追了過來。
阿九心下一顫，生怕他當真會一斧子劈過來，卻又不想露出驚恐之色，目光依然鎮定的看著曹婉兒。
曹婉兒無奈吐了口氣：“罷了，便當我一廂情願！聶阿九你聽著，我曹婉兒鮮少有看得慣的丫頭，你算其中一個，你即不願與我同流合汙，便盡管走你的陽關大道！今日之事願不願守口如瓶，全在你一念之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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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婉兒冷哼一聲：“只要咱們的事成了，還怕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嗎？”
聶長林無奈搖頭：“也罷也罷，我聶長林這輩子，算是栽在你這女人手裏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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聶長林一把將她摟進懷中，惡狠狠道：“那婆娘聯同外人來坑自家爺們，算我白疼惜了她恁多年，你等著看，待咱們的事兒成了，我便將她休下堂去，我早已厭棄了她那張用再多脂粉也及不上你一半的醜惡嘴臉！”
曹婉兒滿意一笑，將他一把推開，走回車馬處接過乳娘手中的娃兒，輕聲哄弄：“衡兒，衡兒，你可曉得，阿娘做這一切，皆是為了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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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曹婉兒與聶長林想要自保，除掉知情的那三人是最直接的，可她為何又如此大膽的讓自個兒也知曉，這樣的事兒，不是多一人知曉便多一分危險嗎？
她莫不是就沒想過自個兒未必會做她的同盟？
罷了罷了，這樣的事，她便全當未聽過，也未見過吧！
“阿九姐們兒，想什麽哪？你倒是說說，我去做丫鬟可好？聽說月銀能有三百文呢！”
阿九懶洋洋的側過頭去，反問道：“你不是大早上的才發了誓，要成富商的麽？怎的眼下又想當個小丫鬟便足矣？”
阿杏這才想起自個兒還立過這樣的誓，憨憨笑道：“哦，對哦！嘿嘿，不過這路兒可長著，我、我先走走別的也不打緊！”
阿九不理會她，趕著老牛繼續往前走去。
上山河鎮一趟，結果遭到了這樣轟趕的場面，阿九只得安心在家中務活，將山上采回的野漿果都制成了果脯子，又帶上地裏種出的藥材送去‘仁壽堂’，如此這般，一個月賺三百文銀度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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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五口，每日晚食都能湊在一塊兒吃，說說笑笑的，日子倒是過得愜意。
期間，戚夫人派了人前來詢問過幾回，靈藥的事，都被阿九以未成熟敷衍了過去，柳蕓娘仍舊隔一日便去山河鎮牢獄一趟，探望楊永升，只是每回回來，總是面色沈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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